于是她拂袖离去前,还不忘在他的玄纹靴上踩了一把。
许皇后赶到凤仪宫时,殿外已经跪了一地的太医。
江窈煞有其事倚在塌上,额上盖着个白巾,病恹恹的朝连枝吩咐道:“还不快去煎药。”
许皇后挑起床帐,在她面前的木墩上落座:“你什么时候待喝药的事如此上心了?”
江窈喏动着唇回答她:“打今儿起。”
“母后。”这声音可怜见的,别提多虚弱了。
江窈默默给自己的演技打满分,层次分明,人物感情充沛。
“莫要胡闹,你皇祖母这两日郁结心头,这事可不许再闹到她跟前去。”许皇后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拿走她额上的白巾,“到底怎么回事?”
“母后果真慧眼识珠。”江窈坐起身,被打这种事现在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她的演技受到了质疑,“您怎么看出来的?”
许皇后扶额:“本宫也不瞒你,太医院院正当初便是本宫一手提携上来的,长信宫每回风吹草动,虚虚实实,本宫心里头门清着呢。”
皇宫套路深,谁比谁当真。
“那您为什么不同父皇说?”江窈拉了拉被褥,鬓边乌黑的发丝顺着脸廓垂到腰前。
“夫妻间的相处之道,你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