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江窈轻手轻脚从里头出来,还不忘栓上门,一阵望天。
她感觉自己像捞了块数九寒天的冰垛子回来,还是那种岿然不动凿不开的,一壶开水浇上去都捂不热化不开。
不仅眼高于顶,鸠占鹊巢,还对着她吆五喝六,明摆着把她当使唤丫鬟,这种感觉她最清楚不过。刚穿来头两天,她还不适应宫闱里头的种种,奈何她古装戏接了不少,适应能力比较强,最重要的是,她发现凡事都亲力亲为的话,挨罚的会是连枝。
并且无论底下是哪个宫女太监犯了事,许皇后总把错处都归咎到连枝头上。
有一回她替连枝抱不平,难免嘟囔了两句,连枝就被她牵连得一顿鞭笞,那叫一个触目惊心,不堪回首。
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
于是她只好假模假样做出主子的姿态来,活脱脱一个封建社会小地主。
当然了,私底下她待连枝可谓是十分体恤。
连枝还没反应过来,手上捧着的小册子被人一把夺过去,她“蹭”一下从石凳上起来。
“殿……”她下意识喊一声殿下,江窈赶紧压住她的唇,后面的字被咽进肚子里。
江窈拉着她往院子外面躲,连枝也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