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女人濒临绝境的呼吸声，让他慢慢靠近，看清楚地上的那张脸时，他愣住，“是你！”
女人涣散的眼慢慢聚集，长睫毛轻轻地扫了扫，惨淡的月光中，那眼一点点的看向他，风吹过，带来一丝死亡的气息。在看清他时，滚出一串泪珠，就挂在眼角边要掉不掉，那瞬间，他的心狠狠抽搐着，窒息般的痛。
蹲身，把她慢慢扶起来一点，她呆呆看着自己，凌乱的发下，那张脸异常惨白，张着嘴只有呼出的气。
她颤着抓住自己的手，又慢慢松开，最后，脑袋无力一侧，一双大而美丽的眼睛，哪怕是死，也嚼着眼泪。他呆呆看着她，好久好久，直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这才慢慢放下，起身快速离开。
“啊……”
他腾地坐起来，抹去脸上的汗水，心砰砰乱跳。又是那个女人，那双眼睛，那个临死前充满了绝望，又有着怅然，不甘的复杂笑容。
“你是谁？我为什么总是会梦见你？”
天知道，从他八九岁母亲离开那个家后，就总是会梦到梦中的那个女人。有时候是她在窗前做饭的欢快的身影。有时候，则是她看着自己的迷恋眼神，好几次他试图靠近她，她却又看不见自己，转身快速离开。
只是那临死前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