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征拎过一旁的天青锦大氅盖在自己身上,对沐青霜招招手:“过来。”
这种时候沐青霜自不会无理取闹地计较什么,应声蹿到他身边:“我要怎么办?”
如今赵诚铭那道“沐家人不得擅离循化”的谕令仍有效,若此时被赵旻当场抓个现行大做文章,那不但沐家别想全身而退,闹不好连贺征都要跟着脱层皮。
兹事体大,矫情不得。
“躺下,别出声。”
沐青霜赶忙顺着贺征的指示偎在他身边躺下,任由贺征用那件大氅将她盖得只露出小半脑袋顶。
裹在厚实温暖的大氅下,沐青霜眼前黑乎乎一片,鼻端全是贺征的气息。
像被三月春阳晒过的草木,馥郁,微暖,隐隐透着点药香。
这叫她脸烫几乎要将面上那层易容给融掉了。
她绷直了周身想要退开些,却被贺征一把按住,整个身躯彻底贴在他的腿上。
也不知周身遽烫的到底是贺征还是她自己,反正她觉得自己多半是要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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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停下。
端坐马背的赵旻以长剑挑起车厢门帘,狭长双目似笑非笑地朝里打望。
贺征平静地转头看向他,眸底波澜不惊,只刚毅俊面上有浅铜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