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素笑了:“谢谢大人。”
崔明:“那你有何怨屈要禀?可有谁要告?”
乔素伏身一拜,目光如两泓秋水,轻轻摇头,说:“无人可告。”
“为什么说无人可告?”崔明的手指攥紧,骨节泛着白色,“掳你而去的南朝皇帝、害你性命的北朝暴军、落井下石的洛都愚民……还有那个眼见你陷入困境,却无动于衷的人,他们难道没有对你不公吗?”
“可是他们都不足告啊。”她斩钉截铁地说。
“南朝皇帝愧对国祚,自有天道惩治;北朝暴军杀人饮血之为的是保家卫国,立场不同;至于那些洛阳城内的普通百姓……”乔素的脸上出现了讽刺优雅的笑容,“世人皆如此。爱之则疯,恨之则狂,人心能去何处告?告了就有用吗?”
崔明:“……”
“啊,说起来,还有一个人呢。”乔素轻轻掩住了自己的唇珠,笑道,“我的那个情郎。”
崔明:“……”
“判官大人啊,要说我心中没有怨,那是不可能的。”乔素站在他面前,身上的幽紫色怨气淡淡地散发开来,“我怨自己花信年华,早丧黄泉。”
“我将最好的年华给了他,因他受尽折磨、魂断异乡。在我命悬一线之时,我还只盼能再看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