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到此便彻底结束了。
六分半钟, 在乔一桥的感官中却产生了一种割裂感, 又像是漫长又像是转瞬即逝，他抬起眼睛, 正好从那块斜立的欧风长镜中看见了自己的脸，两颊熏染着一层靡靡的潮红色, 唇瓣上赫然刻着两粒深深的牙印, 同样是红的如同染过。
他突然跳起来, 跑去院子里的一株桃树旁折了一根桃枝握在手里，学着视频中小倾的样子，手腕一抖——
“不对！应该是这样……”
“还是不对, 那个剑花不是这么挽的。他是逆时针还是顺时针来着？”
“表情！注意表情啊蠢蛋！挑什么嘴角！”
伴着麦粒流进碗里的沙沙声, 乔一桥专心地对着镜子东施效颦。他将那短短六分半钟的录像看了一遍又一遍, 专心揣摩着叶无倾的表情、动作, 可无论怎么复制，那种难描难画的气势他无论如何也学不出来。
所幸乔一桥大概对“学渣”的人生已经适应并习惯了, 学不会？那才是正常的啊！要一下子就学会了, 反而不对劲！
也不知道练了多久，反正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桃花枝上原本水灵又娇艳的几朵桃花早凋零干净了，只剩下几点细细长长的绿色叶芽，还顽强地彰显着它们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