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庆幸自己身手敏捷,也得庆幸自己把那件厚厚的斗篷留在了外面,不然,我根本没法从通风口借力,倒挂上地下室的房梁。
砰砰砰--
沉重的脚步不紧不慢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探出头去,发现那是个并不高大的影子,他没有撑着烛台,所以,我没法看清他掩藏在斗篷下的脸,但是,我却能看见他有一双发出绿光的眼睛,目光所及之处,似乎都能在那儿点燃淡淡的绿火!
危机感在我的耳边尖叫着。
那是什么东西?
它披着斗篷,总不会是一头野兽。
他手中可没有任何照明物,也不可能是嗜蜡烛为生命的狗头人。
那么,他会不会是一头逃出了结界的豺狼人?
噢!法席恩派了一头豺狼人来监视法阵?!
怎么可能?!
呼--
沉重的呼吸从下面那玩意儿的咽喉里喷出来,在绿光里拧成一线白白的丝线,盘旋上升,最终,被我吸入了鼻子。
那是一股带着甜味的熏人的腥臭味。
冰冷的风不停的从通风口钻进来,如同冰刀一样吹散了我鬓角的卷发。
我咬着牙,缓缓地将垂下的长发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