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则数十年,疗养院的费用高得离谱,我不想继续浪费你的钱。”
梁孚生忽然没来由愣住,想起自己和黄梵茵生的那对龙凤胎,只比秋意小两岁而已,因受外祖父母溺爱,自幼娇奢任性,从他们嘴里从未听过如此贴心懂事的话。
梁孚生轻抚秋意的脑袋,心里生出许多怜爱,轻言细语:“你是我的儿子,就算为你倾家荡产也无所谓,何况治病的开销远远不到破产的地步,别担心。”
秋意看着父亲深邃的眼睛:“爸爸,其实我想尝试别的治疗方法,比如膈神经切断术……”
梁孚生诧异:“为什么忽然这么着急?今年中央航校的招生你肯定赶不上的。”
“我晓得。”
梁孚生奇怪地打量他,想起什么,霎时莞尔:“我记得你说重庆的朋友今年要来上海。”
秋意轻轻“嗯”了声:“她马上毕业。”
“谁?”
“琰琰,温琰。”
梁孚生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喻宝莉的女儿?她几时动身,我派人去接就是。”
秋意摇头,目色黯淡:“十痨九死,病怏怏的,还会传染,我不打算见她。”
梁孚生觉得这孩子平日瞧着稳重,偶尔又透出一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