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的街坊们一起帮忙操办。张婆婆是最伤心的,她为这个家服务十几年,与陈小姐和秋意感情颇深,其实早前她女儿就想让她回乡养老,但她不愿意放弃这份薪酬不错的工作,也舍不得走。
秋意和温琰起初没有什么激烈的情绪,他们自己也很懵,脑中空空如也,感受不到亲人离世的痛苦,总觉得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死亡像泡沫,里面的人被裹向另一个世界,外面的人雾里看花,怎么看得清呢?
他们不能相信陈小姐就这么没了。
直到落葬那日,亲眼瞧着她的棺材被放入土坑,秋意和温琰突然嚎啕大哭。
至亲埋进坟墓,谁能忍心看到这一幕呢?
陈小姐下葬后的第三天,秋意的父亲,梁孚生,差遣来的人抵达朝天门码头,接他去上海。
张婆婆早为他收拾好行囊,两只皮箱,陈小姐把值钱的留给秋意,还有别的遗物给了张婆婆。
上海来的两个人殷勤随和,笑打量秋意,直说他长得像梁先生。
很久以后温琰才知道他们没讲实话,又或者,他们口中的“像”,并不指五官,而指俊朗。温琰从来都认为秋意是渝中半岛最好看的人,这个想法从记事起一直持续到后来,见了他父亲,温琰惊为天人,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