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太好,有时不下楼,就在卧室里躺着,张婆婆做好饭菜,端到房里给她吃。
寒假的一天,温琰去隔壁找秋意,秋意不在,张婆婆也出门买东西去了。温琰轻手轻脚来到陈小姐的房间,见她裹着毯子靠在床前,手里拿着一封信,于是进去问候。
“今天好点没有?”
陈小姐摇头,消瘦的脸颊异常憔悴:“还是发烧,没得胃口。”
“你要不要多睡会儿?”
“刚刚睡醒。”陈小姐说:“张婆婆还不回来,邮局都要关门了。”
温琰垂眸瞥了眼:“你要寄信吗?”
“嗯。”
“给我嘛,我帮你跑腿。”
陈小姐勉强勾起一笑:“难得你这么乖。”说着犹豫片刻,把已经贴好邮票的信件交给她:“不要弄丢了哈。”
温琰笑:“我都几岁了,连寄信都不会吗?”
陈小姐畏寒,尤其重庆的冬天难见太阳,雾气弥漫,没有天日般的阴冷,直往骨头里钻。她原打算缩进被窝,忽然又想,温琰那个丫头鬼精鬼精的,千翻(调皮)得很,会不会出什么乱子?
陈小姐被某种强烈的直觉和预感驱使,拖着病乏的身子下床,披上大衣,忙跟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