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搬入打锣巷,我可能会变成一个书呆子,失去七情六欲的呆子。(至于“情”和“欲”竟还会伤人,那是很久以后才知道的事了。)
初见朗华,他很不像样,大喇喇地坐在门口吃面,满头汗。我的祖父母正忙着指挥挑夫将行李抬进新居,人影交错间,他就那么盯住我,一直盯,仿佛我是什么下饭的菜……真是无礼至极。
琰琰和秋意也半斤八两,自来熟,热得快,在我搬来的第二天就找我一起去教堂玩,丝毫不见外。
那会儿秋意家是巷子里第一户用上电灯的,至夜晚,天黑下,邻居们围聚门外,看见灯亮起,交头议论,琰琰高兴得欢呼雀跃,跳着笑着,非拉我过去观赏。
“以后我们一起在这边写作业,好不好?”她抱着我的胳膊轻轻摇晃,天真无邪。
秋意很骄傲的样子,大方道:“你们随时过来啊。”
起初我只是出于礼貌应付一二,没想到客气着客气着,就成了他们中的一员。
寒暑假里漫长的白日,秋意趁张婆婆打瞌睡,偷偷带我和温琰到他母亲的房间,玩一个下午。陈娘娘的屋子是所有女孩向往的神秘之所,我们都盼望长大后变成她那样的女人,妩媚,精致,衣香鬓影。
浮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