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长时间我才看清素儿的脸,见她深垂着眼皮,看上去没什么表情,但这“没表情”里似乎隐藏着更深的敌意。
从此,素儿便像影子一样跟着我俩,每回约会仿佛都在她眼皮底下。有时晓白摸黑来到我的房间,我们便听到素儿房间也有动静,不是上厕所就是到厨房去关窗户,弄出乒乒乓乓的响动来,让人觉得心惊肉跳。
春节过后,胡蔼丽和我的关系好起来,约我去她家玩。胡蔼丽自己住着一小套房子,和她父亲住的那一大套住对门。这两套房子原来是可以连通在一起的,但胡蔼丽坚持要自己一个人住。女儿大了,难免有她自己的小秘密,她父亲也就不再坚持,只要求她留一把钥匙在家里,有时好叫保姆过去替她收拾收拾东西。
胡蔼丽这次请我们到她那儿去,算是回请。过春节到晓白家去聚会,胡蔼丽觉得没玩尽兴,就说赶明儿到她那儿去聚,怎么折腾都行。
我说,别请太多人。
她说,就咱们四个人,好好聊聊天。
第二节
早晨外面的空气十分清爽,楼前那块空地上有一群老人正在做操。一开始我以为他们是在做操,后来听到有录音机里传来的音乐才知道,他们是在跳一种健身的舞蹈,那音乐的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