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挑眉,目中露出些许诧异:“怎么?你也走不动了?”
景霄声音压得极低,云娥听不见,可赵夫子……云画明显感受到那人扫了她一眼,她身子微僵,摆了摆手。
“不必了。”
她气息微乱,却是怨着自己,这点路途对于她来说,其实不算什么,之所以露出疲态,也只是因为原主这具身子实在太弱。
虽然之前苦过,没有那么娇气,但更因为苦过,所以原主这身子当真算不上什么强势。
两人间动静不小,云娥看了眼云画,目中显出不平,赵夫子跟着转眸,见了云画,神情严肃却是未曾说过什么。
“郡主可没抱怨什么。”
景泽嘲弄扯唇笑了笑,说着他更是撇嘴示意一处:“瞧瞧,那不是七皇子殿下么!云三小姐若是受不住,大可去找七皇子捎带你一程。”
此时,云画才想起来,景俍身子病弱得很,这样的路程能走得下来?
她顺着景泽指向看去,便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特权阶级。
四个强壮轿夫抬着景泽在一处镂空竹轿上,稳扎稳打地在小路上走着。
山路不宽,小轿亦不贵气,竹子简易搭建下罢了,四面通风可以直视其上的景俍,不知是心情不好还是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