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县主见程卓玉眉宇间隐隐有忧色,便问道:“你这些日子一向心思重,到底如何,你也不与我说,只一人独自忧伤,叫我如何放心的下?”
程卓玉勉强笑道:“哪能有什么?不过是年岁渐长,也不似小女儿一般天真无忧便是了。”
宁安县主觑她面色,才叹息道:“甭以为我不知道……可是因为程宝瑜?”
程卓玉无言以对,面对挚友的疑惑,她还是叹气,苦涩道:“若你不问,我倒也不愿多说。只你晓得,我与哥哥都是旁支过继入的镇国公府,原以为虽命运多舛,但我只要孝敬长辈,就不会有纷争……”
宁安县主皱眉道:“阿玉,可是那程宝瑜为难你了?”
程卓玉转头,见对面的大船迎面驶来,便背过身去,把窗合上,才拉着宁安县主含泪道:“她一来,人人都说,我是要失宠了,祖父祖母定然不会再喜爱我。原我是不信的……只是昨日里,我听见些风闻,只说等到盛夏,祖母便要给程宝瑜请封郡主。”
宁安县主的面色也有些不好看。
她与程卓玉自小玩到大,心里头明镜儿似的,其他几个贵女多少还有点封号依仗,旁的像是定远侯家的淮安县主,都是年岁大了,眼见能立起来了,她们爹爹祖父给请的封,即便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