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宁怔忡地目送他关上门,心头一阵失落,“他是不是讨厌我?”
“伯伯你等一等,我马上就让阿声出来。”从崔宁进屋起便再没说过一句话的朵儿突然开口。
她撑着红肿的右脚跳下地,穿上鞋子朝阿声的房间跑去。
门打开她走了进去,只点了一盏油灯的昏暗卧房内,阿声站在门前默默看着她。
“阿声,”朵儿深吸一口气,“别使性子了。”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真是那位伯伯的儿子,那位伯伯会有多伤心。”
“他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儿子,却遭到儿子的抵触。”
“伯伯说你娘还在等你,难道你真的狠心不认回他们吗?”
朵儿见他紧紧绷着脸死不开口,便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攥入自己掌心,“你要是还把我当朋友就让伯伯看一看你的胎记。”
“朵儿!”阿声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漆黑明亮的眼里闪过一丝受伤,“好,我答应你就是。”
看在朵儿面子上,他就给那人看一看身上的胎记。
二人磨蹭着走出房间重回厅堂内,阿声看着不远处踟蹰不前的崔宁,过去不咸不淡的说道:“你想看哪儿的胎记。”
“右耳耳垂和后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