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一桩香余下一丝袅袅的淡烟,时间分毫不差。谢离仍在院子里晒太阳,胡姬搁下吃食,给他喂了一杯水。
谢离这才睃了她一眼,“说。”
胡姬应道,“至外院的□□上碰上两人,一人怀中有丝帕一方,木梳一把,镶银环一对;另一个佩香囊,身上有铜三样,火镰,折刀一把,窃银二两三钱;街上一家米铺换成了胭脂铺,另外新开了一家卖杂货的,掌柜是外地人,北方口音;跑腿的乞儿赏了三十个子,余下的一成赏了门房,两成买了吃食,七成给了花楼的嬷嬷;花楼里的男客比前日少了七人,多是熟面孔,粉头三十人,有四个是新人,外头的护院有八个,里头的不清楚。”
几个月前她还是个万事茫然的傻丫头,如今已懂了不动声色的观察,有条不紊的办事。两人说话间,被门房放进来的花娘姗姗入了小院,对着谢离露出一个妖娆的笑,果然身段傲人。
谢离的眼珠子粘在花娘胸上,麻劲蹿得心头发痒,一切都抛在了脑后,“把我放回榻上,一个时辰后再过来。”
谢离人虽然瘫了,爱好一点没减,隔三岔五就要折腾一回,不过到底不比从前,事情一完精神就差了,等把花娘打发出去,仆人收拾完床榻,胡姬按吩咐返回来,听他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