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南侯太夫人昨夜又没睡好,满脸的憔悴与苍老,见赵妈妈进来,便冷声道:“那贱人打发走了?”
赵妈妈恭敬的应了“是”,再递上凉茶,道:“等她人日日都在府里后,机会自然也就多了,太夫人只管放宽心吧,老范办事儿,还是自来都靠得住的。” 靖南侯太夫人一气喝了半盏凉茶,方恨声道:“可我只想立时就看到她难受,看到她痛不欲生,看到他们夫妻反目……谁知道那个机会还要等多久才来!她日日都带着的那个丫头,是叫大寒还是小寒来
着?回头你找机会探探那丫头的话去,看她想不想给傅御做通房,只要她想,又与傅御日日都同在一个屋檐下,傅御如今还一直都旷着的,怎么可能找不到机会?” “本来许氏的陪嫁丫头,就该是他的么,让那丫头说是许氏命她那么做的,他自然也就欣然受用了。届时一个是自谓忠心耿耿的心腹陪嫁丫头,一个是自谓拢得死死的,心里只有她的夫君,等于是一次
遭了双重的背叛,我倒要看看她难受不难受,指不定,根本就用不上丁香松香了呢?”
赵妈妈听她想得这般的好,却是不敢乐观,只迟疑道:“那个叫大寒的丫头对四夫人忠心耿耿,听说也从不往四老爷跟前儿凑的,只怕未必有那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