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岁的孩子,正贪睡的年纪,就是给人撸秃了脑袋估计都醒不来。
吴议给他掖好被子裹得严严实实,才穿好了衣衫,从行李中取出一本厚厚的《伤寒杂病论》,借着稀薄的晨光,立在窗前默默记诵。
读完一篇《辨疟病脉证并治》,便觉得脑子被这些充满了经验和智慧的文字塞得满满当当,连带脑袋都沉重了些似的,压得脖子一阵酸痛。
他放下手中的书,懒散地伸了个懒腰,左右活动了下脖子,刚准备抬眼望向窗外的青桐缓解缓解疲劳,就撞上一双半带笑意的眼睛。
“太子……”他忙压低了声音,害怕吵醒熟睡中的李璟,“您怎么会在这里。”
“我见你窗户打开,就知道你一定是晨起读书了,你如此勤勉,以后定有可为。”
两个早起的人隔着支起的窗户,小声地说这话。
吴议心道您可真是误会大发了,要不是李璟那个小混蛋睡觉也不安生,他还裹在温暖的被窝里和周公畅谈呢。
他也不准备解释这个傻乎乎的事情,李弘大清早地过来找他,显然也不是准备来闲聊的。
“你还记得昨天那孩子吗?”李弘问,“我看他面上有疹,不知道是得了什么病。”
吴议昨天也不过在人群最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