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御好奇:“亲王党何以阻拦?”
张玉达叹气道:“还不是那老三样?资格、阅历、能力。说我只是举人出身,不合乎《大梁律》之规定,没有资格当侍郎。说我要想当吏部侍郎,就要去参加下界科考,等我考上进士再说;又说我入仕时间太短,何以了解众多官员?既然不了解,何以提选下官?又说我夸夸其谈,只能当个御史,不能担当大任。唉,可把我给骂惨了。可他们这哪里是在骂我,明明就是在骂皇后选人不察。吾辈无力反驳,没能保住皇后颜面,十分内疚。”
“咦?不是听说张兄是进士么?”
“嗨,都是同僚互捧谣传,其实屡试不第。”
据说亲王党今日十分亢奋,从白胡子老头,到壮年官员,还有一批年轻亲王一起发难,场面十分激烈。这样看来,皇后还有心思去后殿办公已实属不易。换做别人家十九岁小媳妇,被老中青三代爷们骂得狗血淋头,早躲起来哭鼻子去了。
苏御对张玉达说了一些同情和鼓励的话,二人互拜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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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锦衣卫衙署。万长槊背着手,低着头,目不转睛,盯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半晌才道:“苏御史是想让我带着这人头给那些人看看?”
“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