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若金不离并未有私藏的书卷,她应该在小时候并未读过《楚辞》,而且她的遗物中也只有两三本诗书,也没有《楚辞》。
“这么说,是你的那位竹马郎在撒谎了?”司镜房中,向之瑜的手指随意地敲打着桌子,抬眼问她道,“看来昨日的确不虚此行,也不枉费我我在叔父那里受的委屈了。”
虽然昨日在回宫的路上她对自己的态度似乎已经和善了许多,但今日却又恢复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但好在苏蔷也并不在乎她对自己的态度,如实道:“奴婢并不认为她在撒谎。”
向之瑜不以为然:“可金不离根本没有读过《楚辞》,他却说她对那本书钻研透彻,还不是在撒谎?你莫要因为他是你的故人,便先入为主地信任他说的每一句话,或许是他想要打寻机脱罪而已。”
苏蔷并未替欧阳慕辩解,而是道:“也许是金不离为了接近他,而刻意背着人读了《楚辞》。”
虽然只不过是一句轻飘飘的话,但向之瑜却惊讶万分,不可思议地反问道:“这怎么可能,她为何要故意接近他,难道是为了让他将自己给杀死吗?”
她的脑海中本如同有乌云翻滚遮天蔽日,却因向之瑜的最后一句话而蓦地透进来一丝一缕的微弱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