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不放心他吗?
“怎么样?”何钰蹙眉问道。
许是他表情过于严肃,让何钰以为自己身体不好。
顾晏生淡然一笑,“何兄身上没什么毛病,许是心病吧,想开些便是。”
何钰平时看着大大咧咧,其实藏了许多心思,有时候半夜起来上茅房,会发现他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看外头的明月,一看一整天。
若真的没有心事,早该睡了。
“那就好。”何钰似乎松了一口气,“我差点以为自己得了不治之病。”
这句话是开玩笑的,还有一句话,他要留着私底下跟顾晏生说,马车相隔两边,一时半会说不上话,而且今天有今天的话题,明天也许就不是这个话题,何钰想趁现在说了。
他极力撑起身子,小声在顾晏生耳边说话,“我娘总说我小时候中毒,身体自那开始便有些虚,这是我的弱点,不能叫别人知道,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他指了指顾晏生,“让你知道无所谓。”
这是一种信任,顾晏生听了出来,当时没反应,过后突然勾起嘴角,别了何钰,上了父皇身后那辆马车,那是专门给太子的马车。
父皇私底下如何,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没能杀了他,一定十分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