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热柔和无力,瘙痒般轻抚这片被雪水浸透的水泥地。昨日下了一夜飞雪,角角落落的白雪已经堆了半截指头厚了。
    院长穿了一身旧棉袄,脚上套着一双雨靴,拿着一把竹扫把弯腰,刷刷刷的扫雪。
    院子里只一人,空空旷旷的。楼上徐徐飘着悠扬的琴音,还有悦耳响亮的孩童歌声。
    寂静,宁和。
    轮胎摩擦凹凸路面,摇摆不稳。
    加大动力,引擎声也增强。
    一列车队紧挨着,在崎岖的路上缓行。
    打头的面包车在福利院铁门处停下,熄火。
    驾驶室门打开,下来一个中年人。
    福利院锈迹斑斑的铁门,开了半扇门,司机进门,身子探入喊了一句。
    “有人吗?”
    蔡明放下竹扫把,靠在院角,剁了剁沾满雪渣的雨靴,像门口走来。
    “您找谁?”她问。
    司机扫了扫她,问:“你们福利院管事的在吗?”
    “我就是的,您有什么事吗?”
    司机转身,指了指外面,对院长说道:“送东西的。”
    院长跟着他,走出门外瞧了瞧,黑乎乎的车子停了一排。
    七辆车,一辆轿车、五辆面包车还有一辆货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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