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盏轻轻转动,看陶杯上头粗砺的纹路:“大师所言甚是,若能忘却三千烦恼,采菊东篱,隐于山野,那该是怎样怡然自得的生活?”
僧人笑了:“老衲是个无用之人,所以才在这山野中偷生,施主身负重任,是有用之人,有用之人哪得清闲?”
长孙焘笑容忽然隐没,他抬眸看向僧人:“大师,您还没有说,这杯子有什么来历?”
僧人道:“这杯子唤作太平杯,用天太平盛世的土,与太平盛世的火,还有太平盛世的水烧制而成。”
长孙焘提起茶壶,先给虞清欢续满,这才又给自己倒上:“大师似乎知晓我与内子会来到此处?”
僧人道:“老衲修行佛法多年,能窥探出一些天机,施主的到来,早已写在命运的轨道/上,故而老衲能够知晓一二。”
长孙焘道:“大师既已知我们会到来,不知大师可知我们到此所求何事?”
僧人道:“施主握着太平杯,求的自然是天下太平。”
长孙焘道:“那么大师,我所求之事,能否应验?”
僧人道:“谁知道呢?纵使满天神佛,也不敢轻言既定的天意。不过二位施主此刻坐在这里,想必很多事情冥冥中早有注定。施主又何必去知道早晚都会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