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面积不小,但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仅在最当中铺了薄薄的一层稻草。平南王便盘着腿,坐在这层稻草上。
他仅穿着一件家常的夹棉潞绸袍子,连皮袄都没披一件。想必是刑部拿人太急,让他连穿暖和的时间都没有。
凛冬酷寒,牢中既无地龙,亦无火炉,冷得堪比平南王府那个储藏夏冰的窖库。但年逾六旬的平南王却没有半分笼手缩肩的样子,腰板笔直,肩膀展阔,就连胸前的那一把白花花的胡子,都捋得整整齐齐,不见一丝杂乱。
他的手脚上缚着粗重的铁链,铁链的另一头没入墙中,将他禁锢在了那片仅有三尺见方的稻草上。
叶雨潇听小纂讲过不少平南王当年的事迹,戎马一生,南征北战,击退过外敌,保过四方平安。此刻这位护佑过无数人的异姓王,却被几根锁链,锁在了一片枯黄的稻草上。
叶雨潇眼角酸涩,再看两位表妹,眼中隐隐已有泪光。
然而不等她们开口,平南王已是朗笑着出声:“本王当年率兵爬上玉洹雪山,把夏国人赶回去的时候,张一张口,呼出的气都能结成冰。跟那个相比,这牢里不算什么!”
狱卒不知是否也想起了平南王当初保家卫国的功绩,竟不等叶雨潇打发银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