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
欧阳晟恭谨地以额触地,不见有半分不耐。
不知过了多久,皇上终于出声:“你以为表忠心就够了?你这年轻气盛、顾头不顾尾的性子,若是上了战场,岂不是要出大事?”
“皇上教训得是。”欧阳晟嗓音哑然,“臣,这也是没办法了。”
“没办法?当真没办法?”皇上拿起一本齐王府呈上来的折子,重重地砸到了他脚下,“你刚发现端倪的时候,怎么不来禀报给朕?非得自己莽撞地把事情办完了,才想起来知会朕一声?你把朕当什么了!”
欧阳晟翻来覆去地体会了一下皇上的态度,真心诚意地再三叩首:“是臣错了。”
“既然知道错了,就到外头跪着去!”皇上猛地把御案一拍,就像是积压已久的怒气忽然间迸发,震得那方砚台都抖了一抖。
欧阳晟再度叩首,毫不犹豫地起身,跪到了御书房外的院子里。
这院中铺设的地砖,都是特制的,表面上有凹凸不平的纹路,特别地好看,也特别地……硌人。膝盖跪在上面,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就会留下深深的红印;再跪得久一点,印子还会变成青紫色;等到起身,原本凹下去的印记却又会高高地肿起来,疼痛难忍,迟迟不消。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