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在手术中很常见,甚至都算不上突发事件,因而叶雨潇很镇定。
叶雨潇低声吩咐春晓拿止血钳,准备纱布和止血药物。
忽然,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侍卫长喘着粗气的声音传了进来:“王爷,魏公公带着整队的御前侍卫,已经进了垂花门了!”
他想必是一路奔跑而来,才喘成了这样。
人进了垂花门,至多一刻钟就要到了!恒王猛地抓紧了台沿:“快!赶紧锯!”
叶雨潇心如鼓擂,拿着止血钳和手术刀的手却稳如泰山:“快你个头,血管还没扎好。”
她这一点儿也不正经的骂句,似有抚慰人心的力量,恒王一怔之下,竟渐渐地冷静下来:“出血不妨事,本王死了也不打紧,但即便本王死在这张桌子上,你也必须把本王的尾巴锯下来。”
他的语气很重,叶雨潇很不爽:“你这是请求,还是威胁?”
恒王微微撑着上半身,看着自己额头上的冷汗一滴一滴地落下来:“如果让皇上发现本王的尾巴,就算本王已经死了,他也会怪罪皇后。本王不能拖累她。”
这么暴戾的人,居然有一颗孝心?叶雨潇微感诧异,道:“让你的人尽量拖住魏公公,我锯完尾巴还得缝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