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氏心疼不已,欲去抚那伤处,被萧元胤避开。卞氏又要去叫人拿伤药来,也被他制止了。
“小伤,无碍。不早了,你自去歇息,无需等我。”
向来善解人意的卞氏这次却一反常态,肃容肃声问道:“夫主只告诉妾,是不是又因为五叔?”
萧元胤默然不语。
卞氏不肯罢休,继续追问:“夫主秉节持重,棘原城人所共知,大人公一向也对你倚重有加,何曾重责过一句?遑论下这般重手。究竟是因着何事?莫非甘姬——”
“莫要胡猜。”萧元胤疲惫地叹了口气,不想多说,“回去吧,让我静静。”
他愈是如此,卞氏越是心气难平。
“夫主不说,妾心中也有数,除了他还能有谁?自他回来,几年了,府中再没有一天安生日子过,尤其是夫主你,替他遮前、给他挡后,代他赔罪、为他受罚,没完没了、无止无休!收拾了一桩又一桩,总有更大的祸事在前头等着,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够了!”萧元胤忍怒打断,端正的脸上是少见的寒凝,“身为长嫂,这不是你该说的话,勿再多言。”
“妾今日偏要说!”卞氏受够了,也忍够了,“妾知晓夫主心中有愧,觉得愧对了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