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半个月前说这话,只怕冯潋楚即刻就要呵斥,可如今听了,却只觉着心灰意冷,也着实想不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好好的居然流露出缠绵病榻之意。
这宫女正是随侍身边的心腹之人,也是那夜随着冯潋楚去甘露宫的。
如今见她不言语,便又道:“说来那天晚上的确是有些邪门,总不会是撞客着什么了吧……而且奴婢听人说,这生孩子的屋子里,等闲是去不得的……因为怕应了那‘血光之灾’呀。”
冯潋楚正想呵斥,却一口气喘不上来。
那宫女又自顾自说道:“您瞧,那天晚上公主发了疯,章美人都给毒倒了,不过说来这章美人也是命硬,听说现在已经好转了,可章美人是给毒针扎到了的,娘娘您却并没有碰着啊,怎么居然也……”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冯潋楚听到这里,猛地哆嗦了一下:“你说什么?”
宫女吓了一跳:“奴婢、奴婢没有……”
冯潋楚一把握住她的手:“你、你再说一遍!”
宫女呆呆的,想了会儿,胆怯地重复道:“奴婢说,章美人命硬,已经好了,可娘娘没给那针扎到,怎么竟比她更重呢……”
冯潋楚一阵头晕,眼前顿时又出现那兵荒马乱的一夜。
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