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安德烈确信,谢烬是真的会下手。
他从来没有觉得死亡离自己这么近过。
即使之前被谢烬打过几顿,即使之前也被他的怒意或杀意吓得半死。
但哪一次都没有这一次,让他升起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他会死。
真的会死。
这个认知让他那因为易感期而暴躁不已的情绪都瞬间冷却。这一瞬间谢烬那古井无波的双眼,让安德烈之后陷入了长达数月的噩梦,过了许久再回想起来,都吓得呼吸不能,心跳骤停。
这一瞬间,强烈的恐惧和绝望催生的求生欲,让他抛却了所有羞耻心和自尊心,不顾一切的向谢烬求饶。
“饶了,饶了我吧!舅舅,我,我不是有心的。”
谢烬不为所动,剑锋又往下压了一下,尖锐的刺痛中,他的咽喉处出现了一抹血色横线,鲜血渗透出来。
“我来这里,不过是受人所托,叶婉说家里人想念姐姐,但又没有权限进入您宅邸所在的区域,拜托我陪同……我真的没有恶意。伤了叶……”
那个名字即将吐出来的时候,他看到谢烬古井无波的眸光有一瞬波动,安德烈从来没有这么机灵过,到嘴边的名字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