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哭,外间伺候的奴仆自是忙打了帘子进来了,眼瞧着她这幅模样便轻声劝说道:“姨娘,您身子不好,大夫说了您这几日千万不能再掉眼泪了。”
秦氏听得这话也不曾说话——
她只是苍白着一张小脸躺在拔步床上,手紧紧攥着那锦被,自打知晓没了孩子后她便一直精神不佳,平素也大多是昏迷着,即便是醒着也多是浑浑噩噩的…她任凭屋中的丫鬟、婆子劝说着,却是过了许久才哑声开了口:“我的孩子呢?”
“这…”
屋中几个丫鬟、婆子互相对望了一眼,到后头还是一个年纪稍长些的婆子走上前柔声劝说道:“四公子已发了丧,这会已赐了名入了宗祠了。”
秦氏闻言,那双眼眶中的泪更似流不尽一般。
她合了双目、紧紧咬着下唇,口中也只是喃喃一句:“为什么,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这个“她”字指得自然是姚淑卿——
屋中伺候的人却不敢吱声,且不说此事还未曾调查明白,单说那位的身份,又岂是她们这些人可以置喙的?屋外有人捧着汤药进来,众人才松了口气,离秦氏最近的丫鬟便端过汤药轻声劝慰起秦氏:“姨娘,该用药了。”
秦氏闻言也未曾睁眼,只是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