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将信将疑,此时尚早,他却急匆匆要走,若不是腻烦了她,就该是有别的缘故。
尉迟珩走出寝殿,邹佩衍躬身站在滴雨檐下等他,他肃了肃仪容,“直说。”
邹佩衍留意了下皇上清冷的脸色,硬着头皮如实回禀。“皇上,贤妃腹中孩儿已届三月整,若是您再不下决心,孩儿越发成型,如今臣已经能透过脉搏探知男女了。”
“当真?”他又惊又喜,心跳快扑出胸口,天知道他有多么渴求这个孩儿。“是男孩,还是女孩?”
邹佩衍咂了咂干燥的舌根,身为医者,他天职是治病救人,可况面对的是大江国最贵重之人,伤害他的骨血,怕真是祖宗坟头要被掘光拖出来鞭尸了。“依照古理推算日子,再探了贤妃娘娘的脉象,左脉浑然有力强于右脉,十有八九是个小皇子。”
尉迟珩的笑容尴尬而凝重,顷刻便后悔了,知晓小皇子还是小公主又如何?让他愈加捶胸顿足,后悔不已。他百般后悔,为何从一开始没有照看好琳琅,让他错失了第一个孩儿,入宫后为了权衡关系,没有妥善照料,及至被邵文淑加害,熬坏了身子,致使过失积少成多,酿成累卵之危。
他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而后说道:“邹佩衍,若是此时强行滑胎,你可有方子保贤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