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下他捏着只狗,转过脸来,依旧是往日坚毅而又疏朗的笑:“等了半天,没有吃到兔兔肉,也没有见着烹兔兔的人,倒是见了只大约满京城最阳刚的狗,陈某这稀奇也看够了,想要告辞,可否?”
黄爱莲尴尬的什么一样,这时候那里还顾得上留陈淮安。
陈淮安起身,大步出了天香楼。
从今日起,徜若仍会有陈濯缨那个孩子,陈淮安觉得,自己连那唯一的一夜污点都可以洗去。
只是,他依旧需要漫长的时间,漫长的等待,才能最终证明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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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深夜的凉风,他回木塔巷之后,拐过两条巷子,便是王金丹的家。
不比亲娘夜里总要团着孩子,琼芳自然是和王金丹睡一屋儿,而呱呱自己则是睡在厨房里。陈淮安于呱呱的炕沿子上坐了片刻,王金丹才揉着眼睛进来了。
俩人并肩而坐,陈淮安替呱呱儿打着蚊子,王金丹打着哈欠。
因见炕头上呱呱儿的两件衣服都脏了,陈淮安从来没有插手干过活儿的人,居然从缸里打了一盆水出来,就着水就替孩子搓了起来。
“真这样放不下,就带回你家又如何?”王金丹打了个哈欠,道:“二爷,你要再这样三更半夜的来来去去,我可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