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他们看来,谁家的酒不搀水,哪才叫没天理呢。
所以,他们夫妻之间虽说没有生死之仇,但在经营酒肆上的矛盾,是永远都无法调和的。
于葛牙妹来说,罗根旺只是她在怕康家老爷子要打死康维桢时,慌不择路之后闭着眼睛瞎撞进来的个坟墓而已。
而于罗根旺来说,葛牙妹小姐身子丫环命,又较真认死理儿,还叫孙福海骗过五千两的印子钱,搞的一个家简直乱了套,就是个只会干活不会变通,叫人一骗就上当的榆木脑袋。
再加上,最近天天跑隔壁,躺在炕上的罗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的全是自己瘫痪在炕上时,葛牙妹和锦棠两个克扣银子,待她的不好。孝顺的罗根旺陪着母亲哭了一大场,心里正存着气儿了。
三言两语的,俩人就又吵起来了。
“康维桢个不要脸的,居然还想着你,如今我都在想,念堂究竟是不是我的种儿。”罗根旺忽而说道。
葛牙妹顾不得有人进门来灌酒,气的提着刀直接就出来,吼道:“你血口喷人。”
来灌酒的客人,都叫白面大红唇,母老虎一样的东家娘子给吓跑了。
罗根旺分明知道,葛牙妹嫁给他的时候还是个处子,为了堵罗老太太的嘴,葛牙妹可是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