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安站在窗前,望着窗子上一重重的木纹,笑出阎罗似的阴森来:“锦棠,这并非欺还是没欺过的问题。他动了那个念头,就是他该死。”
说罢了,他忽而回过头来,其形容样子,倒是吓了锦棠一跳。
这两辈子都泼皮无赖似的男人,眉间沉着一股青气,两眼格外的红,像是,哭过?
锦棠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最怕人在自己面前这个样子,停了梳头发的手,嗫嚅道:“淮安,你这是怎么啦?”
随即,陈淮安又是一笑,依旧是朗朗的男子气:“无事,我得出去一趟,有事要办,你在家好好儿呆着,等我回来,送你回罗家去。”分明是他把她拉回陈家的,这时候又要送她回娘家。
锦棠听陈淮安这话说的没头没脑,还想再问一句,陈淮安又道:“糖糖,无论和离与否,也无论咱们将来做不做夫妻,你只记得,我这辈子会永远信任你,也永远站在你的身后。”
锦棠白了他一眼,切了一声,便见陈淮安走了过来。
他翻了双她自已的棉袜子出来,屈膝半跪,低声道:“把脚伸出来,我替你穿袜子。”
锦棠在床上捂的暖暖和和儿的,一点一点,磨磨蹭蹭,露了一只玉绵绵的足儿出来,低声道:“快些儿,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