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取的高雅大气,确实能登大雅之堂。
罗锦棠向来有生意头脑,上辈子陈淮安见过为商厉害的,一个是他后来的妻子黄爱莲,一个就是锦棠,但俩人之间不同的是,黄爱莲起点高,认识的达官贵人多,资源好,所以为商为贾,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财主。
而锦棠则不一样,她其实是擅做卖买,擅卖商品的,无论给她什么东西,她都能把它做成独一份儿的,并卖出去。
显然,这辈子的罗锦棠是下足了功夫,要好好儿做酒生意了。
陈淮安缓缓搁下那张纸,再唤了一声:“糖糖。”
“至美,你帮帮我,帮帮我。”烛光照不到的角落里,罗锦棠就缩在只褐陶面的酒瓮侧,浓郁的酒香扑鼻,她怀里抱着只细瓷面的阔口酒碗儿,染成春粉色的小脸儿偎着那只大酒缸,正在格外艰难的喘息。
一张精致无比的瓜子小脸儿,挺直的鼻梁上也沾着些亮晶晶的泪花儿,两只眼眸半开半阖,香肩半溜,胸膛缓缓的起伏着。
陈淮安缓步走了过去,屈膝半跪在罗锦棠面前,轻轻撩开她凌乱在脸上的细发,柔声道:“糖糖,你怕是醉了。”
锦棠呜咽了一声,眸波曼启,一只手缓缓就撕上了胸口的衣裳:“我难过,难过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