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儿不动了。老普在电话那端感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在电话里一“喂”再“喂”,以为是电话线路出了什么问题。
我平静地放下电话,慢慢走到房间门口,伸手把门拉开。
母亲果然出现在门口,像个灰色的人影。妈——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像死人一样白。
母亲说:“莫铭,你在给谁打电话。”
我说:“没、没谁……噢,是一个中学同学。”
“中学同学?男的女的?他叫什么名字呀。”
“当然是女生。”
我撒了个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显得很不自然。
耳边突然出现了那天夜里在酒吧听到的那盘老磁带里的旋律——
不要对我说生命中无聊的事不要对我说胜败是得不偿失兵家常事对于我经过的事你又了解多少——
我感到很奇怪,四处寻找那声音的来源。我在母亲的注视下摇摆得像一尾寻找青草的羊。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那样,我听到那个关不住的声音从电话机的听筒里努力地探出头来,贴在我耳边轻声吟唱——
为何你到现在还在等待无奈,无奈,无奈……
我躲进卫生间那雕花玻璃门后面,我确信她看不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