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和我刚才看到的无论如何也重合不到一块去,同一个人居然能分裂成那样极端的两种状态,这实在让我太吃惊了,我一时还没缓过劲来。我不能确定刚才我所看到的那个女孩究竟是不是我们宿舍的那个林隐。
有一束光从舞台酌左侧斜刺过来,像一把长长的锋利无比的剑。我寻着那束光望过去,原来是拉提琴的黑衣女子的宝石耳环。我被那束光照得有些迷惑,我想起我男朋友此刻大概正在校园里到处找我呢,可我却坐在这儿,跟一个不相干的男人听不相干的音乐。一想到这儿我就有些坐不住了。
老普陪我提前退场,但却不许我返回学校。他的理由是“还没吃饭呢”,他说无论如何也得请我吃顿饭,不能让我这么饿着回学校。我说我一点都不饿,他说其实你自已都不知道自己饿不饿。这话听起来有些滑稽,但却是真的。我耳迈有音乐的轰鸣声,一阵阵混部地传来。钢琴急骤的声音仿佛有许多小人踮着脚尖走路,走得轻率而且慌张,脚不沾地似的。这时候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一支小号来,异常清醒而又昂奋地吹着,小号过后是一阵低沉而庞太的叫不上名字来的乐器,稳重而又宽阔地出现在人们面前,好像看得见摸得着。
我们在街上乱走,不知道该到什么地方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