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陌生人一样站在书的一角,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意识到我是如此厌恶我所学的专业。
所有书都窝了角,卷了边,还有圆珠笔画上去的道道,歪七扭八难看得很。我坐在那儿看着看着,书上忽然出现这样的字眼:“乳房”、“玩弄”、“性”、“吸吮”,这些字吓了我一跳,不知是谁写上去的。我赶紧拿出橡皮来擦,那是用圆珠笔写上去的,哪儿擦得掉呀,我干脆把那页纸撕掉了,可那几个字仍滞留在我眼前,挥之不去。
外婆穿着黑衣在门口晃来晃去,隔着很厚的门板,我还是看得一清二楚。
外婆从南方来,她的话只有家里人才能听得懂,外婆时常瘪着嘴很孤独地望着天,想她那些陈年心事。
外婆不喜欢看电视,在全家人看电视的时候她就这个屋那个屋地走,好像是在找什么事情做。
我呆着无聊,就到楼下小店去买了支火炬冰淇淋来吃,那东西冰得牙齿打颤,心里更冷。暂时的甜无法抵御长久的苦。
我的眼前每隔一断有一盏路灯,旁边是一排雕花栏軒。我只是漫无目的地在院子里散步,不知道要往什么地方走。路的尽头是一个有着桔黄色灯光的公用电话亭,我给他打电话。他这个星期应该回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