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长,入目遍地的血。这个少年一身脏兮兮,满沾着泥灰血污,瞧不出本来面貌。
只有额上窥得见一点白瓷般的肌肤,还有这双澄澈的乌眸。
自己当时是一身的狼狈,躺卧在地。看着这少年走到自己跟前,举起了剑。他也悄然从腰处抽出了薄刃。
这本是他那次的目的。谁知少年举剑,却刺入了土里。
“死的人太多了。”
他手中握着的刃也没抽出,唇上一片湿润。他一时不知如何反应,看着少年又收起水囊,踩在沙地上一步步沉重地走了。
举剑的少年和眼前喝茶的少年,慢慢重合在了一起。雀秧收敛了心神,见少年抿了一口茶水,人却往书房行去。
还真忙啊,都没多少时间好好处处,雀秧有些遗憾想着。
“阿罕。”时也觉得有什么事情遗漏了一般。但当下,她还是最想知道,慎行这段时间的行踪,去寻兵部司的人来问可能会快些。
“阿罕,你说,男的要是年过五旬应该不会好色了罢?”
阿罕眉峰很陡,此刻听着时也这问话,稍稍一扬,思索了下,“好色应该是许多男子的本性,正如好德没有好色者多那般。”
闻言时也点点头,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