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恪淡淡一笑,并不答话,眼眸深幽地转到了别处。
对于陈留,他只有唯一的退路。
容恪是不想自己的下属参与到柏青与王猛之争当中,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一旦卷入其中,就再也摘不清了,无论他是出于何种目的,最终都能敷陈演变为——容恪还觊觎陈留兵力,不甘归于平庸。
容恪不愿谈这件事,笑得眼眸闪烁,“对了,你方才说——我欺负你?”
“呃……”
江秋白也不愿谈论这事。
但通常情况下,只有是遇到了曲红绡的事,江秋白才会以下犯上言行无状,容恪早有所料,“曲将军不理你了?”
“……嗯。”
“为何?”
“我自己矫情。”
江秋白不肯让容恪知道,这事还跟他有丁点关系。但说到底,世子是不知情的,怪罪他毫无道理,成婚那夜,曲红绡将自己剖开了与他说得明明白白,她就是这个样,不会做这些不会做那些,让他不要后悔。
他自己承诺了不悔。
曲红绡是从来不会有错的,这个存在于他的一贯认知里。只是江秋白知道自己不容易过这个坎儿,她就算心里有苦衷,有别的,也不该几次三番说出让他纳妾的话,连让我自我安慰那不过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