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烟浓见他一身月白珠玉锦纹长袍,十分光鲜,不像是在外头风尘仆仆奔波过的,诧异地扶住窗探出了一只脑袋,“恪哥哥今日休沐么,军中无要事?”
容恪道:“一直无事,只是有些私事要处理,至多再有两日便处理妥当了,烦劳夫人久等。”
他一本正经地说什么“夫人久等”,说出去还让人以为冉烟浓难捱寂寞呢,她红了红脸,啐道:“我可一点不急,我近来也有点儿事呢。对了,我哥哥也要大婚了,我总得替他备一份礼。”
“不如夫人挑了列出名目,我让人去寻。”
容恪对冉横刀没太多印象,除了迎亲那日与冉横刀说了一些话,尽是关于他妹妹的话,对大舅子倒没留心,冉烟浓才出嫁不久,另一道赐婚圣旨便下来了。
容恪想来,倘若当日皇帝赐婚,将浓浓许配给齐咸,今日冉横刀想必不会沦落到娶公主的地步。
冉烟浓点头,“不用太隆重,刀哥他不想娶公主的,我怕他多心。”
虽说信笺往来,她也道明了心意,但怕刀哥如今四面楚歌,容易胡思乱想,将亲妹妹的好意也曲解了过去,说起来当日赐婚圣旨上说,到了今年年尾之时,他们夫妻要到上京给齐野贺寿,与家人还是要团聚的,到时候她对刀哥再负荆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