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周觉山忽地拢眉看在思,他语气阴沉沉的,金属材质的钢笔尖被一抹刺眼的阳光晃得闪闪发光。
“……”
在思抿唇,怯怯地放下了车窗上的绿帆布。
周觉山收回目光,检查了一遍手里的公函,确认书写无误,将公函塞进了手边的牛皮纸袋里。
在思她虽然听得懂缅甸语,但她不会说也不会写,缅甸的文字她连最基础的人名和数字都不认识,周觉山或许也看得出来,所以他跟军中往来的文件也从不背着她写。
军用车里空间宽绰,正前方,副驾驶的位置上还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
周觉山前倾着身子,将牛皮纸袋扔到了那个男人的身上。“汤文,你一会儿把这几个意见录到电脑里,传回军部。”
“是。”
汤文立刻恭敬地颔首。这人是周觉山在军区里的随行文书,正规军校毕业,文化程度很高,在思几日前在军区里偶然见过他一回,印象中,他对周觉山的命令一向言听计从。
公事办妥,周觉山坐稳。
眼角余光一瞥,发现女人的视线还停留在汤文的身上。
周觉山不怒自威,将黑色的钢笔收回了口袋,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我警告你,克钦地区比掸邦更危险,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