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川知道她要问什么,摇头道:“没有,他不知道,以后也不会知道。”
“那就好。”陈太后松气之余,悄悄瞅了一眼冯川,虽然很快移开,但还是被后者捕捉到,“你想出卖我?”
陈太后眼皮微微一动,平静地道:“你想到哪里去了,哀家怎么会这么做。”
冯川走到陈太后身前,俯身捡起滑落在地上的锦毯替她重新盖好,细声道:“奴才给太后讲个故事,这以前啊,有两只蚱蜢被一个贪玩的小孩给绑在一根草绳上,咬也咬不断,挣也挣不开,走哪儿都是两个一起;久而久之,这其中一只蚱蜢觉得受束缚,没以前那么自在,就想把另一只蚱蜢给烧死,它找啊找,终于找到了一堆还没有熄灭的火,把那只蚱蜢给推进了火里。看着同伴被火烧得吱吱叫,它可高兴了,想着终于可以恢复自由了,可万万没想,那火顺着草绳烧了过来;最后,这绳子是没了,可它也死了。”
“蚱蜢一心想着摆脱束缚,可它忘记了,大家都栓在一根绳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冯川凑到陈太后耳边,徐徐道:“太后,您说这蚱蜢是不是很蠢?”
喷吐在耳边的气息明明是温热的,陈太后却一阵阵发寒,她知道冯川是在警告自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是……是挺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