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签你签,我全权授予你,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代理人了,什么事你都能做决定。”郗长林死死抓着最后那一截夏凉被,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贺迟半眯起眼,俯下身去,搂住某人睡衣下摆翻起后露出的那截白如凝玉的腰身,在他耳旁低声说:“那我决定,今天下午带你回德国结婚。”
“这不太好吧,亲爱的,我今年才二十三,还不想这么早踏入婚姻的坟墓。”郗长林扭了扭,把自己的被子一点点拖回来,语气很是不乐意。
见郗长林抢被子抢得卖力,贺迟干脆放手。一端的力量冷不丁没了,郗长林没稳住身形,在床上滚了半圈。
“你刚才说过,什么事我都能做决定。”贺迟冷哼一声,连同被子一道将郗长林从床里捞起来,大步跨向浴室。
“工作上的,工作上的,不包括终身大事。”郗长林抱着被子,不太高兴地蹬了蹬腿。
贺迟摆弄人偶似的将他放到地板上,丢掉那坨夏凉被,再抽出牙刷、挤好牙膏,塞进他嘴里,“那么签合同也自己去。”
青年撩起眼皮,默默注视贺迟一会儿,哦了一声。
洗漱之后,郗长林终于精神了些,盘腿坐进沙发里,抱着一盅已经凉好的汤慢条斯理地喝。
“我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