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把人叫低了一级,很不礼貌,贾国平想提点郗长林一声,但此刻不仅场合不对,而且贺迟笑着朝郗长林点了点头后,还瞥了眼贾国平。
经纪人识趣地走了,香樟树下,只剩郗长林和贺迟两人。
风穿林拍叶,阳光偶尔透过缝隙洒下来,在地上照出铜钱大的光斑,晃得温柔。郗长林在贺迟的注视下垂下长睫,语气中不无疑惑:“贺总怎么来了?”
“给你送检查报告,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轻微脑震荡,休息几天就好了。”贺迟将手里的文件袋递过去,不动声色地靠近半步,“身上的擦伤有好好上药吗?”
后半句话问得过分亲昵,让郗长林觉得自己被看透了几分。
他向来是个不太爱惜身体的人,这种只破皮、连点血都没流的小伤口从来不会多管,昨天贾国平给他找出的云南白药看都不看一眼,跟没事人似的洗了个澡。但青年表面上依旧乖巧,回答贺迟“涂过药了”,又在伸手接文件袋的时候偏头:“脑震荡?”
刘海随着动作歪斜,郗长林清澈的眼眸中流露出几分惊慌。
贺迟笑着安抚他:“只是轻微,多休息就好,身体会自己恢复的,只不过这几天你可能会有点头晕恶心。”
青年点点头“哦”了一声,“那也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