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在上,弘确有一事禀报。”
“何事也?”
袁术刚发过脾气,情绪虽渐平静,毕竟心情不好,杨弘有点担心他会再发怒,吞吞吐吐。
袁术不耐烦起来,说道:“有话就说,嗫嗫嚅嚅像甚样子!”
“是、是。……明公,陶恭祖的使臣又来求见了。”
“不是说了么?我病了!”
“已知明公‘病愈’,门上说明公出外访友了。”
“病也好,访友也罢,找个借口把他们打发了不就得了?”
“可是明公,……。”
“怎么?”
“明公前与陶恭祖定盟,此事郡人多知,徐州的粮至今尚还在络绎运至,而陶恭祖连遣三使,明公却皆不见,……郡人对此颇有议论。”
杨弘说的“郡人”,指的是郡中的士人。
袁术皱起了眉头,说道:“都谁有议论?怎么议论的?”
“就在下所知,议论者不少,他们有的说、有的说……。”
“说什么?不必遮掩,如实道来。”
“有的说明公失信,有的说陶恭祖憨蠢,又有的说明公怕了荀广陵,还有的说如今刘景升坐大,明公便是有心助徐,恐也无力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