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的耕田说起来都是种麦子、收麦子,看起来是相同的,可在组织形式上却是完全不同的,各县的麦种、麦收是由各县的农户分散完成的,而屯田则是由一个类似军事组织的农垦集团来完成的,试想一下,几千、几万、乃至几十万的青壮年聚集在一个地方种田,危险系数很高,一个弄不好,可能就会出乱子,所以在组织管理上必须有一个牢靠可行的制度。
屯田是非常态的,而相比农田,屯田更关系到日后的大局,荀贞自然对之更加重视,毕竟只能未雨绸缪,不能临渴掘井。
经过去年一年和今年半年的屯田,通过江禽、原盼等人的切实操作,荀贞在这方面已经有了一些经验,一些不是从纸上得来、也不是凭空幻想、而是切身体会到的经验。很多事情,看起来容易,真做起来才会知道麻烦很多,即使有前人留下的经验在,真换了自己去做的时候也会很难,毕竟从别人处得来的那些经验都是大而化之的东西,细节的东西需要自己去发现,放在别人那里管用、但是放在自己这里却不合适的东西需要改变,千头万绪都得靠自己一点点地去摸索。
总的来说,经过这一年多的屯田,江禽、原盼等人已经总结出了一套半成熟的屯田体系和办法,对此,荀贞还是比较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