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已订交为友,对友人难道还要不可言之事么?君有何事,但请言之。”
“邺,魏郡治也。居不易也,居不易也。”
李鹄呆了呆,本以为程嘉是要诉说对荀贞之不满,却没想到他是要哭穷。
不过细细一想,程嘉与他相交未久,就算对荀贞再有不满,这个时候也不会对他说的,倒是哭穷颇合程嘉的为人品性。
李鹄是郡丞,又是赵然的走狗,钱财不缺,颇是富豪,面对他的锦衣宝剑、香车豪奴,程嘉“自惭形秽”,有点眼红,以他好财货的性格而言之,实是再正常不过了。
李鹄心道:“不怕你不哭穷,就怕你不要钱。”笑道,“原来是为了此事!这有何难。”
“君非我,不知我之难也。我现在郡中无有吏职,府君虽轻财重士,常赐财货於我,可只每月的房租、门客奴婢之衣食、养车马就要不少钱,我好交游,每月酒钱又不少,这还没算上我的衣、食诸物之用,也没算上我养小妻和歌舞伎之用,来魏郡几个月,总入不敷出。”
“我稍有积蓄,君如不嫌,我可借君,……十万钱够用么?”
程嘉眼前一亮,但很快就收起了贪婪之色,大摇其头,说道:“不可,不可。得君美人之赠,我已受之有愧,又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