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他的主母了,他忙垂首作揖,执礼甚恭,口称“夫人”。
陈芷、迟婢还了一礼。
陈芷比荀攸小了好几岁,可尊卑不能废,拿出族母的样子,端庄地说道:“君来谒见郎君么?”郎君既可用为对年轻男子的尊称,也可被妻子用来称呼丈夫。
“正是,有要事报与明公。”
“郎君正在室内读书,君请去吧。”
荀攸又行了一礼,别过陈芷、迟婢,目不斜视地前去荀贞“养病”之室。
迟婢目送他远去,笑对陈芷说道:“比起当日在颍川,小荀君越发稳重了呢。”
因荀贞之故,荀贞帐下诸人包括后宅内眷多呼荀攸为小荀君。
陈芷说道:“阿蟜,你如今是郎君的小妻,却不可背后议论郎君的亲族、下吏。”
她年岁不大,今年尚未二十,青涩未去,然说起大人话来却十分严肃。
迟婢自被荀贞收入房中之后心情一直很好,今被陈芷批评,非未气恼,反觉得陈芷严肃的模样甚是有趣,吐了吐舌头,盈盈下拜,笑吟吟地说道:“是了,贱妾恭领女君训戒。”
荀攸入到室内,看见荀贞端坐案前,对着窗户,正捧着一卷书在聚精会神地看,凑近看了眼,见竹简上写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