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瞥眼瞧见迟婢地立在不远处的凉亭前,正手拈花枝,幽怨地看过来。
这两个月,荀贞忙着操练兵卒、击讨山贼,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回宅时常已夜深,即便不是夜深的时候,他也早已累得没有其它的心思,所以虽明知迟婢的心意,却一直没有报之。
老实说,迟婢现如今在后宅里住,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荀贞也是早蠢蠢欲动,一边按下对吴妦的欲望,吩咐她起来,一边往迟婢走去,想道:“阿蟜离乡背井地前来投我,美人之恩不可不报。过两日找个机会给阿芷说说,便把她收入房中吧。”
吴妦从地上爬起,目送荀贞去到迟婢身前,目光在立刻变得欢喜快活的迟婢脸上停了一停,留意到迟婢朝她这里瞧了眼,温顺地低下了头,在两个“监视”她的壮婢的看护下,顺着细石卵铺就的道路,慢慢地穿过院子,回到了院角自住的屋中。
等那两个壮婢把门关上,屋中只剩下她一人时,她先溜到门后,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会儿外边的动静,继而又蹑手蹑脚地到临院的窗前往外边看了几眼,见无人注意屋中,乃来到床边,蹲下身子,探手到床头下,从床板的间隙里摸出了一支银簪,——这支银簪是她上次借“托言感谢迟婢为她求情”之机在迟婢屋中偷来的,拿了银